北京到新德里:一路向南(短文)
卓琳玲(審計署長沙辦)
【發(fā)布時間:2014年03月10日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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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2013年11月3日,我們一組6人開始對聯(lián)合國兒基會印度國家辦進行審計。從北京到香港,經停曼谷,最終落地新德里。我們粗略估算了一下,今天大概飛了7000多公里。凌晨3點半離開賓館算起,北京時間晚上10點落地,最后在賓館安頓好差不多已經又是凌晨了。飛了近20個小時,一路向南,基本平穩(wěn)順利,目的地新德里,暗自祈禱新的生活一切順利。
    6點多的北京T3航站樓顯得比白日安靜了不少。來往這么多回,唯有今日清晨朝陽輝映下的T3格外溫柔。一直讓人覺得繁忙不已的指揮塔,靜靜的矗立在前方,沒有小蠻腰的妖嬈,更顯落落大方。天空漸漸擦亮的感覺,在機場的座椅上看起來更加清晰。飛機不斷起飛、降落,人們不斷告別、出發(fā)。免稅店的喧鬧屬于另一頭,我獨坐在登機口,看著《唐頓莊園》,靜享安逸。接下來的審計任務需要靜心靜氣,認真細致的完成。
    這回審計旅途上因為偶然關系,被一個好友追著跑,心里倍感溫暖。在北京我登機,她安檢;在香港,比我們航班晚3個小時的她,急奔我們1號閘口而來,那種“很想見到你”的游戲,雖然被別人看來可愛又可笑,在我們自己感受起來,卻是分外的好玩和值得珍惜。差了一點點我倆就能在我登機前擁抱一下,她在沒有我的1號登機口懷著“望不到你”的遺憾離去,很有TVB連續(xù)劇的感覺,還好微信的視頻聊天稍微彌補了一下我們的不足。語音中,她連續(xù)不停的著急的問“你上飛機了么”,“怎么看不到你啊”,現(xiàn)在這異鄉(xiāng)的夜里聽來,幾乎讓人落淚。
    每次都在空姐親切的“要米飯還是要面條”之類呼喚中醒來,飛機餐沒什么好吃的。早餐我要了炒雞蛋,好奇為啥香港同胞要把奶酪炒雞蛋當成主食,吃不慣炒雞蛋當主食,我的早餐隨著一根香腸和一點兒炒雞蛋再外加所有的土豆落幕。離開香港后,經停曼谷,到達新德里,我都要的是咖喱飯。第一頓咖喱飯連呼“有鹽就好啦”,結果吃完發(fā)現(xiàn)餐具包中有小鹽包。第二頓咖喱飯,就著生平看過的最長的落日,慢慢享用完,著實美事。
    只能在舷窗中看看曼谷的景色。一大片一大片的水田,整齊的房子看著都像是別墅區(qū),滿眼的綠色叫人羨慕不已,同伴笑言:大概種的都是泰國香米吧。飛機一直追著落日跑,我就看到了生平最長的落日。天盡頭處的云朵也很配合的給出了各種造型,像巨人陣,又像大公雞,還像人頭。我們一路追趕,古代夸父也不過如此,終于,沒有趕上落日的腳步,漸漸的融入夜色中。站在落日的尾巴上,一邊是漸漸來襲的黑暗,一邊是絢麗無比的夕陽,你有足夠的時間感嘆這奇妙的景色,大贊造物主的神奇。
    美麗空姐“準備降落新德里”的溫柔話音剛落,不經意的看出舷窗外,沒有預告的,突然就看到了美妙的夜景。
    地上像是盛開了無數(shù)朵金花,璀璨奪目,一朵一朵的簇擁著,像是隨意點綴在黑暗中,還不時的閃著珠光寶氣。在夜色的襯托下,每一朵金花都盛開在黑色天鵝絨上。那種璀璨還不至于晃瞎人眼,那種閃爍還叫人格外多出一分憐惜:大概是哪位天仙姐姐遺落凡間的吧?好好看顧它,莫叫它失了光華??磯蛄说叵碌拿谰?,再抬眼看看天空。在遙遠處閃爍著的星星有著奪人心智的美。美到讓人陷入不可自拔。一邊是俗世間盛開的喧鬧繁華,一邊是天街上點點的清麗明凈。正好飛機拉升起來,頓時覺得自己飛向了外太空,伸手就可以把身邊的星星捉來一起游樂,何其美哉!這一刻,低頭是黃金萬兩,浮生萬事;抬頭是銀河迢迢,一眼萬年。恰是美妙絕倫,美不勝收,恨不得多幾只眼睛,將這難得美景一網打盡。
    地上每一朵“金花”里幾乎都有人在放煙火,我們紛紛猜測是當?shù)厝说墓?jié)日。即便在賓館住下了,煙火也還在此起彼伏的喧鬧著。我卻是要睡了。遺落物件的有驚無險,房間窗簾的無奈跌落,洗發(fā)水在箱子里游泳,轉換插頭連燒兩根保險絲等等這些小插曲,都已經或者正在完美的解決著。房間里但凡能坐的東西都軟乎乎的,讓人如墜云霧,頭暈。我沒有完美的航拍技術,只能先把這些美好的感受記錄下來,也許我的言語不及眼見美景的十分之一,但我的心里,這些美好都是不會磨滅的記憶。
    再踏征程,我心永恒。
    天涯雖遠,各自珍重。
    
    (卓琳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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